这样的情人,没有固然也可,有了便是锦上添花
何轩接连一个礼拜没有和何晓荷见面,每次她打电话询问,他就借口工作忙。那边何晓荷 的声音里只是有一点失望,也不多追问,应一声就收线。有几次何轩心里有一点不忍,觉得这样是欺负她。可是因为这种不忍,更坚定了他要走远一点的决心。再近,就违背自己的感情原则了。
何轩很清楚40岁的男人什么是重要的,什么是可有可无的。但并没有断了关系,隔三差五,何轩会过去住上一晚。去了,何晓荷也不怨怼他的冷落,喜笑颜开地过两个人一起的日子。随后,电话和信息也渐渐不动声色地少起来。何轩有另外一个号码,除了妻没告诉过其他的女人,包括何晓荷。下班后,他会关了惯用的号码,开着那一个。有时候早上另外一部手机开机,会看到何晓荷 的信息,说奇怪,怎么着关手机了?说:跑到哪里去了?不会很多,大抵是没有回复就算了。再然后,问也不问了。主动打过来的电话也渐渐少了,只等着何轩联系。 距离渐次拉开,关系依旧存在,何轩再度轻松起来,游刃有余地穿梭在自己的生活里。见得少了,反而在物质上更加宠着何晓荷 ,依旧是恰到好处的方式,送她一些看起来普通但价值不菲的礼物。何晓荷这样的情人,没有固然也可,有了便是锦上添花,何轩并不想彻底失去。又过了大半年。因为和何晓荷 关系形式上的疏远,何轩的时间渐渐空出来一些,又开始跟着朋友出去聚会、吃饭,或者去茶室打牌,男男女女地在一起。这样的来往里,很平常的一个晚上,何轩又认识了一个女人。
身体是打开她寂寞的唯一出口
女人叫何红袖长腿长腰,眉目是艳丽的那种妩媚,在一家气氛暧昧的演艺吧穿很露的衣服唱歌。少有女人在这些娱乐场所用真的名字,但何红袖的身份证上就是这样一个名字。她把身份证拿给别人看,也不掩饰年龄。何轩先是觉得诧异,又是姓何的女人,好像这一两年,和自己同姓的女人结了缘一样。
何红袖有很好的嗓音,流落在这样不是很阳光的场所里,不掩饰不自卑,第一次同何轩他们一起吃饭,自嘲地说,好在我现在只卖艺不卖身就能着养活自己。再然后,何红袖眼神里有种很颓废的神情吸引了何轩。她和何晓荷完全不一样。何轩相信何红袖说的话,只卖艺不卖身。
但他知道这中间的漏洞,带走她,完全可以以另外的名义,只要她不拒绝。何轩了解这种女人的寂寞,即使是彻底沉沦于风月场中,心灵的寂寞也是如影随形。
何轩很自信,他有能力为何红袖的寂寞找开一个缺口。一个月后,何轩把何红袖带上了床。
的确是个和何晓荷不一样的女人,处处不同。何轩在一段时间里迷恋过何晓荷小巧的身体中藏匿的秘密,但对于欢爱来说,何红袖无疑是任何男人都向往的。前者容易让人清醒,后者却让人更情愿堕落。
有种女人天生是为了身体之欢而生的,在她们那里无须寻找其他,人生所有的解释都在身体里。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醒过来,身边是空的,浅淡的灯光里,何轩看到何红袖扔了一地的衣服都已经不在。她在何轩睡着后离开了。拒绝留在这里过夜,似一个寻欢的男人的习惯。
何轩起来简单收拾一下。这种情形他并不陌生,也不会去多想。随后穿上外套去洗手间,打开灯,却看到镜子上,何红袖用口红写下的三个字:臭男人。何轩笑起来,看了片刻,呵了口气伸手擦去,手掌边擦出一片玫瑰色。
回去接着睡,睡前想,何红袖说的并没有错,男人都是臭男人,包括他。
可女人却偏偏容易找上这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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