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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东北财经大学灵异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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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5 20:41:00 | 显示全部楼层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在梦中感觉周围有声响,我迷迷糊糊地扒着床沿往下看,却见是大龙在挨个暖壶找水。

我说:大龙,你干吗?

大龙说:我渴了,找水。

他找到了仅有的一些水,倒在自己的不锈钢饭缸里,贪婪地一饮而尽,然后好像还不过瘾,又继续找水。

我说:大龙,你不会发烧了吧?

大龙停了下来,倒出一只手摸摸额头,看看我说:好像有点。

我爬下床来,从箱子里翻出体温计来,说:你先夹上,我给你找点药。

过了五分钟我把体温计拿出来了。大龙是真的发烧了,而且烧得厉害,那水银柱的最高处指着39和40的中间,好像还有往上涨的趋势。

我赶紧拿出两片扑热息痛先让大龙生吞下了,然后和他说:今天下午还不退烧的话,就去医院打吊瓶吧。他说好。结果两片扑热息痛根本就没效果,我又让他吃了两片,这回体温才稍稍降了下来。

结果到了傍晚,大龙又开始烧起来了,我和耗子、大亮决定打辆车,陪大龙去医科大学打吊瓶去。

我们几个穿好冬装就往外赶,生怕大龙被烧坏了,结果刚走到楼梯口,却发现小茜也被她寝室的两个女生搀着下楼,原来她也发烧了。

我们7个人一起下了楼,一出门冷风就迎面而来,吹动着眼前那排灌木悉悉索索的响着,我们几个心里都怕的要命,故意一扭头不去看它,直接转到楼后身去。结果到了楼后身,才知道又走错了路,楼后的光线更暗,前一天晚上闹鬼的那片灌木离我们更近了。
我们几乎是一路小跑出了西门,大亮、耗子和我简直像三个保镖一样,四处张望着周围的情况。

一路无话。到了医院挂了号,看了专家门诊,医生给大龙和小茜一人开了两个吊瓶,分两天打完。我们几个就又到输液室坐下来,看着护士给他们俩输液,看着药液一滴一滴地落下来,大家的心情总算平静了下来。

输液输了一个小时才完,于是那天晚上回去的挺晚,大龙和小茜打完吊瓶后都退了烧,精神比凌晨的时候好了很多,但我们都知道这是块心病,这“病根”一日不除,这病就难得痊愈。

回去的时候我们7个很默契地绕过了那片灌木,然后回到会培楼。我们寝室里几个人正用酒精炉煮着西红柿打卤面,大龙一天没吃饭,饿坏了,于是自己也拿出包方便面放在饭缸里煮起来。风卷残云过后,大龙喝干最后的汤底,突然要去上厕所了。他肯定是觉得怕了,想找个人去,又不好意思明说,于是来一句:有没有想去厕所的?

大亮看了他一眼,猜出了他的心思,从床上翻下来,说:走吧,一起去。

所以说这寝室里还是得有个胆大的,否则有些事情确实是摆不平的。

不一会他们就回来了,看看他俩也没什么异举,于是我拍拍大龙肩膀说:好啦!没事啦!
谁知大龙摇了摇头小声说:刚才我们去的是三楼厕所,四楼厕所以后谁都不要去了,真的。

他这一句话,点醒了屋子里每一个人——原来连大亮也是怕的了!!!!
会培楼的水房和厕所是连在一起的,准确地说是个套间的格局——外面是水房,水房里有个门,通向里边的厕所。4楼的厕所是女厕格局(我之前讲过),没有小便池,左右各有三个大便池,每个便池外边有木头门,门上N年前刷的不黄不白的油漆已经快掉光了,

木头门的下端刚好与地面卡在一条水平线上,因此木门靠下的地方经常浸水,已经腐烂发黑长霉,假如门一关上,从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情况的。

我要说的下一件事情就发生在这个地方,不幸的是,这件事又发生在大龙的身上。

周六晚上相安无事,每个人也都很累了,于是睡的也挺好。第二天早上大家起来后,拿着脸盆纷纷往三楼水房走,看得对面寝室的几个哥们非常不解。

你们这是去哪啊?

啊?哦!去三楼,三楼水流大。

我们谁也不敢多说一句,生怕走漏了风声,又连累了自己。于是一行8个人齐刷刷地在三楼排队等水龙头,当然大亮也在其内。

当天下午的时候下起了雪,鹅毛一般大的雪花,在没有一丝风的吹动下,从高空中缓缓飘下来,煞是好看。大龙这时说要去打吊瓶去了,我们说要培他一起去,他说已经没事了,不用陪,于是自己穿上衣服戴上手套就出去了。

经过了一个白天和一个黑夜,我们都多多少少感觉事情已经过去了,心情也就渐渐放松下来了,寝室渐渐也有了些过去的生气。我们打电话到楼上问了问各位女生尤其是小茜的情况,大家也还都可以,因为毕竟大家都没看到过那个东西——其实我猜就连小茜当时也是没大看清楚,只是被大龙一路拽着跑了才吓出病的。

眼看着时间过了9点了,大龙还没回来,我就给大龙打了一个电话,问他在哪。大龙接起来电话告诉我,他在黑石礁选碟呢,再吃点东西,晚点回来。我说好的,也没说什么“注意安全”之类晦气的话,只告诉他早点回来,晚上打扑克,就挂掉了电话。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快10点半了,宿舍楼要封门了,还没见他回,我就又给他打电话。
结果大龙关机了。
我决定下去找大龙,大亮和耗子也要跟我一起下去——我们四个关系比较铁。我们四个胡乱穿了些衣服就往下跑,和看门的老大爷先打了招呼,可能会晚点回来,然后就冲出了大门。

刚一出门,就看见一团黑影在前面的灌木周围一起一伏的,我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使劲一跺台阶停住了,和后面赶来的耗子和大亮撞在了一起,我刚要控制不住自己喊出来了,耗子这时候朝前面喊一声:大龙!你在干吗呢!

我定睛一看,大松一口气,在前面灌木里忙活的,果真是大龙,他手里拿着个长长的什么东西,拄在地上看着我们,不说话。

耗子边喊边跑了过去,我和大亮两个也跟着跑了过去。鹅毛大雪一直下着,我看不清大龙的表情。

跑过去才看清楚,原来大龙正拄着一把铁锨,他身边的土已经被翻动,点点黑色溅在周围
洁白的雪上,像是鲜红的血滴洒在洁白的丝绢上。

大龙的身后,一株灌木已经被连根掘出,横在一边。

大龙!你……你疯了?!我第一次听见大亮这么大声喊起来。

大龙很坚决地一笑,说,哼,我可不怕,谁也别拦我!

大龙!你是不是真疯了!跟我们回去!把铁锨扔了!赶紧的!扔了!

大龙不依我们,和我们撕扯了半天,终于被我们几个制服了,耗子抢过铁锨,像投标枪一样把它扔到对面的石墙根下,然后我们三个推搡着大龙就跑回了寝室。

回去的楼梯上,我的心剧烈地跳动着,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完了!不知道今天晚上是不是又要出事了!

我扭头偷偷看眼大亮,他的两股眉毛已经拧在一起了。
回到寝室,大龙拍着肩膀上的雪也不说话,像没事儿人一样,我、大亮、耗子谁也不说话,以免又在寝室里引起恐慌,我们只希望自己真的是多虑了,或者说,希望那东西放我们一马。

于是我们几个也装得像没事一样,就准备爬上床睡觉了,就在这时候,大龙突然一只手按住自己的前胸,一只手使劲掐住自己的脖子!

大龙掐住自己的脖子,舌头却没伸出来,窝在嘴里,过了一会,腮帮子鼓起来了,然后又马上消了下去,紧接着又鼓了起来,就像——一只青蛙?!

我一看不好,朝大龙的后背摩挲了几把,说:有什么感觉?啊?现在你想怎么样?!
大龙左手勒着脖子,右手拨浪鼓一样不停摆手,眉头紧皱,双眼睁大了往外突出,我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但是看得出他非常痛苦!

就在这时,突然大龙“恩!”地闷吼一声,捂着嘴就奔了出去!

我见状不好,立刻跟着奔了出去,他在前面跑,我在后面追,转眼间我俩一前一后就来到了四楼厕所——也顾不得害怕了。大龙猛地推开左手边的第一个便间的门(我画的图上标记红色的地方),“嗷”地一声就吐开了。

刚开始吐的是一点点食物残渣,但是很少,看得出大龙一天也没吃什么东西,接着就是干呕,嘴含成一个桶形,舌头伸出来很长很长,身体动辄一抽一抽地往前顶,但是就是吐不出来东西。我在旁边使劲拍着大龙的后背,让他尽量吐出来,以为吐出来就会好些了,但是这样过了几分钟,大龙依旧保持着干呕的那个姿势,还是什么都吐不出来。
我说大龙,不能吐就别吐了,咱们去水池漱漱口吧。

大龙吐得眼泪都出来了,用力摇了一下头,接着身体又一阵抽搐,头向前一冲,啪地一声吐出一摊东西来。。。。。

那是一摊绿色的东西,随着胃液还是什么的一起吐在了便池里,黏糊糊的!我的第一反应是,完了!难道吐出苦胆了?!我就把大龙扶起来,准备背着他往外走,结果一看大龙的表情,却好像不是痛苦,反而是舒服许多了的,我就问大龙:感觉还难受吗?大龙抿了抿嘴,嘴上还挂了许多黏糊糊的胃液,张开煞白的嘴唇说:好……好多了……

我说,走,先去漱漱口去。

我刚要走,余光却见便池里有东西在动,我虽然惊恐却不得不转头一看,竟发现是那些绿色的东西,在黏液里面跳动!

我当时腿就软了,两只手立马就没了力气,根本扶不住大龙,他倚在便间的门上闭着眼睛大口喘气,对眼前这一切还浑然不觉!

我眼见着那些东西一个一个从黏液里面钻出来,一纵一纵地弹跳着,最后汇成一个椭圆的形状,顺着黏液滑进了黑忽忽的下水道里!

那个椭圆的形状,两头还稍有些尖,我后来想了很久,觉得那应该是一片叶子的形状——就像会培门前那些灌木的叶子一样!

这时寝室其他人都披着衣服赶来了,大亮冲在最前,我腿一软差点没站住,大亮扶了我一把,我说:我没事,你们快把大龙扶回去,他刚才吐了——我死活没敢说我刚才看到的东西!
到了寝室,我赶紧先吃了两片扑热息痛,以免发烧。我这人受不得大的刺激,一刺激就得发烧。大龙被拉去洗漱完毕后,也上床睡觉了。
我独自一个人躺在上铺,盖着鸭绒被还是觉得身体由内而外的发寒,我甚至怀疑我要是不讲出来的话,今晚是不是就得死去!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6-5 20:42:20编辑过]
 楼主| 发表于 2006-6-5 20:46:00 | 显示全部楼层
生死有命,贫富在天。我和大亮都知道大龙须遭一劫,但却都在心底侥幸地希望命运之神是否可以打个瞌睡,放过大龙这一回?

然而,命运的交响曲是不会因为个半音符的走音而影响到它的主旋律。

大龙遭劫的日子就要来到了。

我和大亮回到寝室,却见大龙还没起床,可能这几天的经历已让他疲惫不堪,他勾起身子,搂着被子蜷缩在床的一角微微颤抖,我心里一阵难受。

大龙,你吃点什么不?我去帮你买回来。我对大龙说。

大龙一蹭一蹭地转过身来看了我一眼,目光毫无神采,眼睛周围乌黑一片,而且浮肿的厉害。他张了张干瘪的嘴唇,想说什么却又像是张不开嘴,最后吃力地摇了摇头。

我说:我给你打一点稀粥回来吧,你这么虚下去身体受不了。

大龙惨淡地笑了笑,算是同意了,于是我拎着饭缸转身往外就走。

突然这时大龙“恩……啊”地叫了一声,我连忙回头一看,他在招呼我。

我说:想吃什么?

你……你们……没说出去吧……啊?大龙已经有点气喘吁吁了。

我听后的一瞬间,心脏几乎快停止了跳动!我CAO!不好!事情已经说出去了!居然是我和大亮干的!

我回避开大龙的眼神,掩饰住内心的惶恐,冲他摇了摇头就慌忙走了出去。到了走廊我就给大亮打电话,刚响了一声大亮就按死了,紧接着从寝室夺门而出。

你刚才听到了没?大龙刚才和我说的你听到没?!

听到了……怪我怪我!我一急居然就忘了这回事!!

那现在怎么办?啊?!

走走,出去!走远了再说!

我俩快步走出去,后来是一路小跑,从会培一直跑到二食堂,打了一饭缸的稀粥,然后又顺原路快步往回走。
大亮的眉头紧皱,我的心里扑通扑通乱跳!我们真怕自己会害了大龙!如果大龙真的发生了什么不测,这让我们以后怎样面对他!

回了寝室,我们把大龙扶起来,看着他喝完一饭缸的粥后,我们又扶他躺好,并且告诉他哪也别动,一会回来找他。大龙点点头说好,就又缩起身子,翻身睡过去了。

大亮拍拍我,我俩飞快地闪了出去,恨不得多生出两条腿来。出了门,大亮就拿起他的手机,拨了个电话:喂……哎是我!是我大亮!坏事了坏事了!……我现在去你家说吧,一句话说不清楚!你得想个办法啊!……哎!我们马上过去!

大亮揣了手机,拉了我就往外面飞奔,我俩一直跑出西门,拦了辆出租车就跳了上去!
去×××!快快快!

一路风驰电掣——司机被我们催了不下二十次。下了车我俩就往楼上跑,一口起跑到四楼,直接拉开门,顶开门帘就撞进去,却见那女人黑塔一般耸立在门后,给我吓得差掉叫出声来!

又是怎么回事?

完了!你得救救大龙!都怪我!大亮顾不得擦汗,只是朝那女人大声喊着。

我说过,死可免,伤不可免,我改变不了结果!那女人喝道。

我上次忘说了一件事!上次大龙受伤的时候,门上有字!……

接着大亮就把有关“口”字的事情说了一遍。

为什么不早说!那女人突然雷霆一般朝我们大吼,震得我俩鼓膜直响!

你们都进来!那女人大喝一声,扭身就进了卧室。

我俩只听见卧室里轰隆一声巨响,迈步看时,发现那写字台已经给我们摆在床边了。

我俩赶紧坐下,那女人拿出纸笔来递给大亮,说:你画!什么样的“口”!

大亮几笔就画出来了一个“口”字,把纸倒过来给她看,那女人只看了一眼,便猛地咬了咬牙关,两腮的肉突起一大块。

怎么了?是什么说法?大亮急得一头汗问。

这个口是哪天画的?恩?快说!那女人突然也急起来了回问大亮。

大亮被她这一喝问居然愣住了,眼神直勾勾的,嘴里说不出半个字。

我赶忙接过话来说:就在前天早上!

几点?几点!那女人急得直咬牙。

大概早上7、8点……是不是大亮?大龙刚要出门手就出血了,然后就发现门上有血字了?!

哦对对!大亮好像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应和着。

那女人看了看墙上那只滴答作响的老式挂钟,语速却缓了下来,但是一句话,让我和大亮差点当时就哭出矗?

恐怕来不及了……

什么叫来不及?!大龙会出什么事?啊?求求你救救大龙!

师傅求求你救救大龙吧!我们求你了!求你了!!!

我和大亮带着哭腔一直喊!

那女人摇了摇头,说:我见过的事情比你们多,门上画血字的事情,是我第三次遇见……大龙当时说的没错,这个字符的意思,不是要你们“问”,而是让你们不要外传——“问”和不要外传恰好是两个相反的意思,这是那东西给你们下的圈套,大龙当时说中了,但是……遗憾的是,你们还是把它说破了……

说破了会怎么样?啊?我俩迫不及待地打断她继续追问。

12个时辰,也就是24个小时以内,如果你们找我,还来得及,但是你们真的来晚了,我帮不了了……对了大亮,我们村里的张家娃子怎么死的你还记得吗?

啊?哪个张家娃子?

就是死的时候,嘴里还含一块树皮的那个。

就是你和我说过的那个是不是?!我突然朝大亮喊。

大亮睁圆了眼睛看了看我没回答,又转头继续看着那女人讲。

那女人继续说:你们都不知道,他是晚上死的,死的那天早上,他家门上也出现了一个口字,他也不识字,所以没当回事就给抹掉了,结果晚上就死了,嘴里还咬着一截树皮——
现在想起来,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大龙会吐出树叶来了。

那女人接着说:他家人觉得他死得蹊跷,所以要我给他做场法事,做法事的时候我就感觉门前阴气太重,于是就发现门上有血迹……这事多少年了我从没和他家人说起,因为不想他们家人受到牵连,不过现在张娃子已经死了很多年了,你和他们关系也是疏远,我和你们说起来也已经并无大碍。

大亮和我相顾一看,发现对方头上已经挂满了汗珠。

这时我突然想起来大龙的事还没有解决,于是就问她:大龙大概会在什么时候出危险?出什么危险?

那女人说:如果按时辰来算的话,危险应该已出了,你们仔细想想,在血字出现后的12个时辰里,大龙有什么不对劲没有?你们还没有和我说起过的?

我和大亮盯着对方的双眼一直看,似乎想想起什么,但是过了几秒种,我俩还是没想起来什么。

好像真的没有,如果24小时内没有出事的话,是不是就是说大龙没事了?我俩不像刚才那么紧张了,继续问她。

死可免,伤不可免,至于何伤,我这里也看不到,毕竟人鬼殊途。你们最好再仔细想想。
我和大亮又回忆了一遍:出现血线后不久,大龙就发烧了,然后就去了医院打了吊针。第二天大龙打完吊针回来后,就挖了灌木,被我们拉回寝室后大龙就吐了,然后就是现在病
殃殃的……难道发烧就是所谓的“出事”吗?可是大龙现在已经不烧了啊!

到底大龙会怎样?!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6-5 20:48:01编辑过]
 楼主| 发表于 2006-6-5 20:44:00 | 显示全部楼层
大亮……大亮?大家睡下一阵后,我偷偷爬到大亮的床上(大亮和我一样也是上铺,和我床尾相接),我试着慢慢推醒他。

恩……恩?大亮迷迷糊糊地半睁开眼。

是我啊是我,今晚我能跟你睡不?

……什么毛病?

我给你讲些事……刚才就我一个人看见的。

我就把刚才见到的东西讲了一遍。

大亮听完以后,竟然缩进被里。我说:给我点地方,我坐着怪冷的。大亮就给我让出半个床位。

大亮在黑暗中半晌不说话,过了一会突然说,我以前也在老家听说过一个类似的事……你知道,我爹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告诉我,不能动人家坟头上的树……你听说过没有?

我说:没有,到底怎么回事,快讲!

他说:以前有个人去我们村外的坟冈子盗墓,大黑天的在坟堆里乱转,结果把一个坟头旁边的一棵小树给弄折了……你知道这树是什么意思吧?就是下葬的时候栽下的,寓意就是这个故去的人可以在灵间和这个世界上的生者一起存在……实际上这树就代表这那个故去的人……

我说:那后来呢?那个盗墓的怎么样了?

大亮说:那个盗墓的是我们邻村的,后来过了几天,我们村有人去他们村相亲的时候,听说那个人已经死了,死前也是吐个不停……嘴里还咬着一截树皮……

我好像被电击一样打了个哆嗦,压低了声音颤着说:那……大龙……那大龙他?!

大亮说:不知道,今天晚上看到他挖灌木的时候,我就已经觉得要坏事了……

那大龙是不是没救了?啊?!我压低了声音尽量不喊出来——大龙正躺在下铺,已经不知道他是生是死了!更让我心悸的是,大龙自己对这一切还都完全不知情!

大龙没救了吗?啊?!你是这意思吗?啊?!我伸出手攥紧大亮的肩膀,好像要捏出水来——我不能接受一个兄弟就这样好端端的没了!他只是挖了一棵数而已!

大亮沉思几秒,对我说,明天是周日,我带你去找我一个朋友,是我老乡,就咱俩去,绝对不能告诉大龙。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救,但事到临头,死马也要当作活马医,什么都得试试了!

我说:什么意思?

大亮说:先睡吧,明天再给你讲,怕讲完你又不睡了。

我说:你快说说啊!我怎么睡得着!

大亮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说:笔仙你应该请过吧?

我说:笔仙?玩过,怎么了?

大亮黑暗中恶狠狠瞪我一眼,说:是“请”!要说“请”!

我心里一阵发毛,只见大亮发了一个短信,然后就顾自转头睡去,我也只好拉过被角,磨磨蹭蹭地入了梦。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大早我和大亮就起来了,洗漱完毕后,大亮跑到大龙的桌子里翻来找去,终于找到一把梳子,然后用塑料带小心翼翼地包好,放在口袋里,我俩趁着天未明就出了门。

我说:去哪?

他说:你跟着我就行了,到了别乱说话,我说什么你做什么。

我说:你那兄弟也在大连上学么?

他说:不是兄弟,是个女的……

我吐了吐舌头,又说:哪个学校?漂亮不?

大亮突然回头一瞪我:我告诉你!你到了那千万别乱说话!也别问那么多!我也有点怕她!

我被他吼得一哆嗦,于是不再言语。
一路无话,我们倒了两遍车,来到一个偏僻的小地方,我从来没来过。大亮边走边打了个电话,口气十分恭维:哎……我们就快到了……哎,您在家里是吧?……哎好,我们这就上去……哎好,一会见! 前面是一个挺破旧的居民楼,红砖垒造,一共6层。

我们步行上了4楼,只有两户,左边一户的门是虚掩着的,大亮敲了敲门,里面一个粗重的女声传出来:进来~~

大亮伸手挑起一块油乎乎的门帘布,迈步走了进去,我跟着尾随进入。

一张暴脸展现在我眼前——不是火暴的暴,是暴力的暴。

但说那女人,身高一米六左右,但是肩宽臂长,脸上丰满出几条横肉——让我一瞬间想起水浒传里的某位女杰,她笑也不笑一下,甚至看也不看我们一眼,一边飞快地往里走,一
边头也不回的说句:门不用关,我的门从来不关。

我四下打量她的家——没有客厅,连接大门和卧室的是一条窄窄的走廊,走廊里胡乱堆放着乱七八糟的杂物,光线很暗,看不清楚是什么,走过走廊就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卧室,光线也比较暗,窗户被前面的一个楼挡住了。卧室里一张床、一张写字台、一把椅子,再加一个衣柜,再没了别的东西。

她啪地打开写字台上的台灯,说声“坐”。大亮和我看看就一把椅子,不知道坐哪,也就没坐。我们正尴尬着,这时那女人突然两手抓住写字台的两角,忽地一下抬起来,然后轻巧地转半个身体,又轻轻将桌子放在床的旁边。大气也不喘一下。

我心想不得了不得了,汗在淌着,心里却同时多了几份安心——因为我觉得——或许她可以救得大龙?

我和大亮在床边坐下,那女人也扯过椅子坐定。

什么事?大半夜的发短信干吗?那女人先开了口,声如洪钟。
是这样,我们寝室一个兄弟出麻烦了,今天还得麻烦您来请请笔仙,给他算算凶吉。接着大亮就把大龙一番事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恩……我就知道有事——带烟没有?

哦!有有!大亮殷勤地掏出一盒新烟,双手递过去。

那女人熟练地拆开烟盒,取了两支并在一起叼在嘴里,从兜里摸出火机打着。只见两簇火星在她粗糙的面庞前忽明忽暗地闪烁着。

那女人吸完两支烟,用手指拈灭烟头,然后闭了眼睛,屋子里突然非常安静。我看了看大亮,大亮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过了一会她突然睁开眼睛,目光炯炯好似喷火一般,大声说,把东西拿来!

大亮“哎”了一声,立马从兜里掏出大龙的那把梳子。

那女人把手伸进上衣的贴身口袋里,取出老粗的一支铅笔来,大概有两个拇指那么粗,铅笔的外皮粗糙的很,好像松树皮一般,中间的铅心足有蒜苔那么粗!然后她拿过大龙的那把梳子,从上面抹下几缕头发来。

东西不会错吧?那女人一边问,一边烧大龙的头发。

不会错不会错,梳子就是他自己用的。大亮赶紧回答。

那女人把大龙的头发取了三根,烧成灰后,又用一个折叠的纸片把头发灰倒进铅笔尾端的一个槽里,然后摇晃了几下铅笔,最后用锡纸封住槽顶。这时她又同时点着两根烟,叼在嘴里,双手合十捧着那支笔,放在额前,闭上眼睛一动也不动……

我开始有点紧张了——我不是怕这个女人,我觉得她虽然挺凶,但是很善意,让我担心的是——大龙的命运,一会就将反映在她的笔下了,那将会是怎样的呢?
过了一会,她又突然睁开眼睛:低头说,我只可算凶吉,不可左右结果——听天由命吧!你们谁来?

大亮说:我来!说着他就挽起袖子。
这时我突然对那女人说:师傅,可以三人一起吗?我也很想知道大龙会怎么样。
她透过额前的乱发斜眼瞟了我一看,看得我差点窒息:这时她说:等着!说着她又拿起两根烟放进嘴里抽起来。

两根烟抽到烟头,她一甩手把烟头扔向脑后,然后左手一撸右手的袖子,把黑黝黝的一段手臂伸向前来,右手攥着铅笔,嘴里大喝一声——“来!”

三只手的手指绞缠在了一起,中间是那根粗粗的铅笔。

那女人喊一声“走!”我和大亮两个顿时将呼吸调整均匀,目不转睛地目送笔尖游走。
笔尖开始缓缓移动,刚开始线条不是很流畅,后来才慢慢圆滑起来,起初的图案象是一个高音符号,后来就完全不认得了,我偷偷看了那女人一眼,只见她正闭着眼睛,不管那笔下作何图案,我又看了大亮一眼,却见他也在偷偷瞄我。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要半个小时的样子,只感觉我的手心都攥出汗了,被他们两人的手指夹得生疼,突然之间,笔停住了。

我的整个胳膊悬在半空,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我转头看看大亮,他也在瞪大眼睛很纳闷的样子。这时那女人突然睁开两眼,轻轻把笔尖提起来,说一句:可以了,松手!

我和大亮都松开手,看着纸上密密麻麻的图案不得要领。那女人把纸翻过来,迎着台灯的光线看了一会,然后就从抽屉里掏出一个银色的小钵(不知道是不是银质的),钵里面是厚厚一层纸灰。那女人就开始烧刚才那张纸。

看得我和大亮面面相觑,我记着大亮告诫我的话,于是没敢放声,大亮却忍不住急的来一句:解得怎么样?

那女人松了一口气,好像很累的样子,把铅笔末端的锡纸拨开,把头发灰也一起倒进银钵里,淡淡地说一句:死可免,伤不可免……和我刚才看到的一样。

怎么叫“伤不可免”?大龙会受什么伤?我忍不住也问了一句。

到时便知,何必问我。那女人轻轻地说,好像真的很累的样子。

那您可以解释一下刚才的图案是什么意思吗?我们真的很担心大龙的安全!我急着继续问她。

解释?!她凌厉地扫了我一眼:这就是解释!

大亮用胳膊肘捅了我一下,意思不让我继续说话,我只好闭了嘴。

这时大亮拉着我起身,对她说:那谢谢您了,我看我们这就告辞了吧,打扰您一早上,真不好意思。

那女人点了点头没言语,懒散地躺在椅子上,说:梳子拿走,烟也拿走,我平时不抽……门不用关,我的门从来不关……

走出她的房门,我们照来时的样子把门虚掩上,就快步下了楼。

我对大亮说:刚才她说的好几个地方我没懂。

哪?

她刚才说,笔画出来的和她看到的一样……她说她看到的是什么?

她和我们不同——人有三目你懂不?她已经开了天目,能看见我们看不到的东西,刚才她拿着笔放在额间的时候,就是用天目在看,咱们肯定就不行。她每次一静坐一段时间天目就会随着打开……她是我们邻乡的,本来小时候还挺好看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就疯疯癫癫的了,身体也变形了……再后来,有人就说她有特异功能了,谁家里有什么红白喜事的,也都陆陆续续求她来做法事。现在在大连也没个工作,有时候摆地摊给人算算命……

当时我并没有害怕,只是觉着这世界之大,何奇不有?以前总是听人说谁谁有特异功能了,并不确信,但这回总算是见到真人了。

我和大亮看快到中午了,就打了辆车回,下了车后在宝泉饭店吃了盘香辣肉丝和炝土豆丝。

回去让大龙提防着点。大亮边吃边说。

恩。我一边扒饭一边回应。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6-5 20:44:36编辑过]
发表于 2006-6-5 20:45: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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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5 20:46:00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 发表于 2006-6-5 21:04:00 | 显示全部楼层
以上是我讲的“多宗”事件里的第一宗,不妨权且套用福尔摩斯系列当中一个案件的名字——《血字的研究》吧,我希望这个事件到现在为止可以画上句号,至少对于我来说,我希望不再受这件事情的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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