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册 登录
东湖边上 返回首页

道边静子的个人空间 http://www.xypub.com/?8188 [收藏] [复制] [分享] [RSS]

日志

《湘阴话里说短长》

热度 2已有 367 次阅读2014-9-4 14:39 |个人分类:乡野风情| 风土人情

                                                                其一、烂垮麻伍
  湘阴城关人把“说”说成“哇”,那么“说事”就成了“哇事”,述说的嗓门似乎会不低,而且应该是全盘托出,一副很是坦诚的样子;湘阴西边围子里又把“说话”讲成“谈玄”,似乎总有些玄之又玄的东西在里面,带着水乡的神秘。
  湘阴人诙谐,说起笑话往往自己不笑,而且有时候还对你说“莫笑咯,你看你笑得咯样范”;湘阴人喜欢吃“姜盐豆子茶”,如果此时筛茶的是一位年轻俊俏的媳妇,而且她又略为懵懂的话,那说笑话的人往往说得更加神乎其神。
  这些笑话往往又有据可考,透着几分憨厚与可爱,比如这个“二两空”。
  “二两空”发生在湘阴县城对面一条河堤上。县城对面的围子以前叫做濠河围子,濠河有个乡叫湘临乡,湘临有个村叫保民村。
  围子的主要特色就是伴湘江而居,河滩柳荫如盖,湘江水波光凌凌,此地有很多人由上边,也就是长沙搬来,说话有点老长沙尾子,比如把“全部是”说成“都的是”,把“这里”说成“凹里”。
  “凹里”有个人叫麻伍爹,麻伍爹脸上有点麻子,那是小时候出花花落下的。那时候生活穷,家里小孩出个花花或者种个水痘基本没人管。到了麻伍自己当爹,家里还是两根歪柱子撑起几间茅屋,只不过爷娘老了,家里是媳妇麻嫂子管事。
  麻嫂子麻利,麻伍自己糊涂兼烂垮。这“烂垮”也是湘阴话,说的其实只是一个字,“脏”。
  麻嫂子那年生第四个儿子,正是五月端阳那天,好热的天气。接生婆还在矮堤子上踮着小脚行路,孩子就急不可耐地落了地。麻嫂子喊来麻伍爹:“去,把孩子抱去洗洗,再去下碗面我吃。”
  麻伍爹听话,抱起孩子就走。他把光溜溜的儿子抱起来走到灶门间。他想找点热水,没有。他想找个盆,一看盆里都是猪食、泡的脏衣服之类。他想把孩子送回去,又怕老婆骂。于是,他抱着儿子兜兜转转到了屋外。
  对门有个小水塘,水很清。太阳很热。
  水塘边有一块青石的跳板,那是大家伙为了方便洗菜洗衣服搭的。
  于是,麻伍爹弯着腰给怀里的孩子洗了一个冷水澡。
  水塘旁边有块菜地,隔壁的秋嫂子正在菜地里除草,空气热烘烘的,秋嫂子有点头昏眼花。她看到麻伍爹提着一个光溜溜的东西走来,她也没怎么细看,只是凭感觉问了一句蛮经典的话:“麻伍,过节杀了一只鸭啊?”
  她认为麻伍是来洗鸭子的。
  就是这样的麻伍爹,不讲究,“烂垮”。他的儿子生下来有的洗了有的没洗,有的是在水塘洗的,有的就拿布抹了一下,可是他们一个个都长大了,而且长得壮实,个个跟小牛犊子一样,这又应了湘阴一句话:“衣食糊赖,五高五大”,意思是说不爱干净的家里会养崽,而且养出来的孩子高高大大,壮壮实实。
  麻伍爹崽多,唧唧哇哇的要吃要喝要读书,冒办法,当爹的要想办法赚钱,比如去河里打渔,比如门前一颗李子树年年结实丰硕,麻伍爹把李子打了,收到箩筐里去卖。
  “卖李子,卖李子,两角钱一斤”生下来就在水塘里打了个“刨秋”的黑皮伢子很会叫卖。湘阴人把游泳叫做“打刨秋”,刨着刨着就到了秋天了。
  麻伍爹担一担箩筐,不急不慢走着,箩筐里弯着一把秤。
  “买李子的,过来!我屋里崽要买点李子吃!”一个赤膊大汉抱着一个娃娃站在屋檐下对着大堤上的麻伍爹喊。
  “好多钱一斤?”
  “两角钱一斤”
  “我崽手里只四分钱,可以买不?”
  “可以,细伢子吗,吃得好玩,四分钱刚好买二两!”麻伍爹喜欢细伢子,他不嫌麻烦。
  于是,大汉走到堤上,粗大的指头在箩筐里挑了一下,抓了一把又红又软的李子放到了麻伍爹拿起的秤盘里。
  ——“拿掉一个”麻伍爹喊。
  “拿掉一个”麻伍爹又喊。
  “再拿掉一个”麻伍爹还喊。
  喊了五六声,麻伍爹终于看着秤星说了句:“好!”
  此时,秤盘里一个李子都没有。
  大汉火了,这个卖李子的耍人玩吧?他把孩子放到地下,按着麻伍爹的脖子,把麻伍爹的脑壳直按到了秤盘子里去:“老子四分钱一个李子都买不到?好,好你个鬼啊!”
  麻伍爹的麻子脸贴着光光的秤盘子,自己也懵了。
  原来自己家的秤有二两的空,忘了。也就是说平时称一斤出去时只八两,这一路李子卖下来,无形中还真是赚了。不过,这下不经意栽到了大汉手里。
  大汉手一扬,麻伍爹的秤就飞到了河堤下,秤盘砸在护堤的麻石上“咣咣”响。
  那个要吃李子的孩子举着四张淡黄色的分票,吓得哇哇哭,黑皮伢子吸着鼻涕,惊恐地看着这一切。
  “吃吃吃,吃个鬼!回去!”大汉抱起孩子,转身下堤进屋,后门关得“哐当”一声。
  黑皮伢子懂事,爬到河滩下将秤捡了回来,秤盘子摔变了形,就像一张斜着的大嘴,扯着一丝苦笑。
  麻伍爹把秤盘放到地下,两边一压,好了点,还可以用。
  李子照卖。只是他以后每次称秤都记得提醒自己了:“——二两空”
  不卖李子的季节,麻伍爹会挑一些杂货沿着河堤叫卖,他的脚步依旧不急不慢,而且他还编了一套很长的词来喊:“梳子、篦子、洗衣粉、豆豉、味精、胡辣子、皮箍、松紧、可蒙香,要不诶?”一个“诶”字,拖得极长,和着河堤下柳树上蝉鸣,显得有点空旷、寂寞。
  这就是麻伍爹,依旧勤快、“烂垮”且老实着,日子一年年过,他看着就老了。
                                                                                 其二、角色吴三醒
  还有些故事几乎让所有的湘阴人都耳熟能详,而且还会浓缩成一句话,拿来形容一个事物的特质或者规律,湘阴人把这些话叫做“话把”。
  比如,“吴三醒吃包子,三个冷的,三个热的”。
  吴三醒,有人说他是东塘人,有人说他就是白泥湖大冲里的。
  吴三醒上街,干嘛来的,不清楚了。中午时分太阳极大,他饿了。包子铺热气蒸腾,一格格的包子有肉馅的、菜馅的、白糖馅的、灰面(湘阴人喊面粉做“灰面”)都是隔夜用老面发起来的,香,那时候还没有人用快速发面粉。
  “来两笼包子!”,吴三醒嗓门挺粗,进了包子铺袖子一挽,板凳一拖,黑脸阔背,坐下去四平八稳。店家看见来了一个这样大气的人,赶紧抱过来一笼蒸格——“刚出笼的肉包子,要得不?”
  “好,搞壶茶来!”
  三个肉包子下去,吴三醒想换下口味,“有糖包子冒?”他问店家。
  “有,就是冷了,还冒时间热”
  “冒事,糖包子冷的好,热的烫背,哈哈······”
  “是的,热的烫背,您真幽默。”啪,又拍过来了一笼糖包子。
  这“糖包子热的烫背”是怎么回事?这其实是告诉你吃热糖包子时要小心谨慎,热的很可能就会烫到背上去——你把烫手的包子咬一口,香啊!白糖放得多,火候到位,白糖都被蒸成了糖水,一咬就都流出来了,流到哪里?都顺着手腕手臂流到手肘上来了,真是可惜啊,不能浪费了,于是吃包子的人就会伸舌头去舔手肘,舌头一舔手肘,手腕就抬高了,包子里的糖水黏糊糊地流到了哪里?就烫到背上去了。这就是吃糖包子烫背的来由。
  店家被吴三醒的提醒逗笑了,究竟搬了多少包子来,忘了数。
  那会还是六几年呢,人肚子里都没有什么油水的,男子汉吃二三十个包子不是问题。于是一壶茶下去,两个蒸笼基本空了。
  “老板!包子都是多少钱一个?”吴三醒要起身走了。
  “五分钱一个”
  “哦,我这里刚好三角钱。”
  吴三醒摸出三角钱毛票子放在黑油油的桌子上,迈腿就走。
  “三角钱?诶,你吃了有二三十个呢?我默下神,你等等。我这笼热的是十五个一笼,现在只有两个了,这冷的刚才卖掉了三个,还有十二个,现在你吃得只剩两个了,你等于吃了二十三个包子,你给我三角钱?”老板伸长细脖子,抬头看着铁塔一样的吴三醒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碰上脑筋不正常的人了吧?
  “没错啊,我就是这样吃的啊,我记得。你看,这边我拿起热的三个,吃完我又拿起冷的三个,三个热的,三个冷的,吃了六个,五六三十,三角钱。”
  “诶,你怎么这样算账的?”老板不干了,拖住吴三醒的衣服不让他走。
  这一争吵引来了路人的围观。拿扁担的、戴斗笠的、打赤脚的、卖鱼的扫街的,站了一圈。吴三醒兴致来了,他把吃包子的程序又演示了一遍:“你们看啊,就这样吃的,三个冷的,三个热的,六个,对不?”周围的人心照不宣,乐了。
  “不是,你不是这样吃的”老板可能擅于做包子,不擅于争吵。
  “是这样吃的啊!三个冷的,三个热的”吴三醒耸着肩膀,哈哈笑着,走了。
  细脖子老板手里拿着那皱巴巴的三毛钱,眉眼干涩地目送吴三醒走下两节台阶,走到十字街的麻石路上去了。
  他知道今日碰了个“角色”,可是他对铁塔一样的吴三醒无可奈何,对他的计算方法更是闻所未闻。
  就这样,“三个冷的,三个热的”成了湘阴人的一个“话把”,指那些有规律可循,但带着人为机巧和明显耍无赖的事物。
                                                                            其三、下烟园买粪
  十字街过去是下烟园,下烟园36号住着赵四祺。赵四祺五十多岁,不高且瘦,一边肩膀总是斜的,据说年轻的时候在外跑过江湖,但在铜官码头上碰了角色,所以肩膀就在那里受了伤。他常年喜穿一身青布褂子和一双圆口布鞋,布鞋还不喜欢袢。“袢”应该是说把鞋后跟提上穿好,但是湘阴人一个字说出两个词性,一指鞋的后帮,名词,二指提鞋的动作,动词。
  沿街有赵家的竹篾铺子,还有赵四祺能干听话的高子老婆。赵四祺无事好喝口茶,一把白瓷壶,描蓝色五子图,一把蒲扇,针脚细密地缝着细布滚边,一张竹椅,油光水亮。
  农村人呢,可没赵四祺这般自在,他们一年辛苦劳作,作田打禾,抛粮下种,四季菜蔬,有点闲功夫还要去城里收大粪。
  为什么要收大粪?因为解放初是没有化学肥料的,细伢子散学后都会背起一个粪耙头去捡粪、猪粪、狗粪、牛屎样样是宝。除了捡粪,农村每家屋角边还有一个沤粪的“粪凼”,腐烂的菜叶、扫地的鸡屎煤灰、柴草灰什么的,全倒到粪凼里去沤,沤到颜色发黑再一担担挑到田里去,那是最好的农家肥。这样一来肥料却还是不够,于是农民会挑起一担粪桶到城里收大粪。
  这日,八甲的君保伢子挑了一担粪桶走到了下烟园,刚好赵四祺坐在院子门口喝茶。
  “有粪收冒哦?”君保喊。
  “有,要不?”赵四祺今早上厕所刚好看到粪缸有点满。
  “要,么里价?”
  “一角”
  “角钱一担?留得你自己吃吧!”君保伢子平时是个化生子,说话有点“闷冲”。
  留得我自己吃?赵四祺生生被噎了一下。
  君保喊了一圈,看了几个茅坑,也没有收到他想要的粪,有个婆婆家的粪太少,有个嫂子家的粪太稀,喊了几家也没几个应声的,君保又折了回来。
  “收粪的,你走了几家冒收到吧?我家茅坑要满了,你不收我还要找人来舀。这样吧,八分,快点挑起走。”赵四祺还是坐在老地方摇蒲扇,眼皮耷拉着都没完全打开。凭嗅觉他就知道收粪的回来了,听脚步他还能判断出小伙子肩膀上的是空桶还是满桶。
  “这还差不多,八分钱一担大行大市!”君保把扁担一卸,一双赤脚蒲扇一样踩在地下,一边一个臭烘烘的粪桶结着白皮痂。一担粪桶一个蛮汉,一起黑乎乎地立在赵四祺面前。
  “哎呀,你这桶也太臭了,你等下,我还去解个手,你等下一起挑走。”赵四祺起身,茶壶子一放,“得得得”跑到院子后面去了。
  听得小木门“吱呀”一声响。
  君保也走乏脚了,他把扁担撂了,一屁股坐到了赵四祺家的门槛上。
  “这街上人日子真好过,一上午屁事没有坐在这里喝茶,打起蒲扇扇凉风,闭起眼睛打瞌睡,唉,下辈子变只马桶我也要变到城里来。”君保瞅着门槛上的茶壶子感叹。
  “喝点茶还不算,这凳子上还有胡椒饼子吃,这屋里家世这么好,还为了一担粪开我的高价,哼,抠门。”
  君保心里更愤愤不平。
  “我拿几个吃了,他未必晓得?不至于数清了数去屙屎的吧?”
  于是,君保伸出手拿了一个饼子放到了嘴里。这饼子胡椒面放得多,香,不吃只闻都要流口水。
  他又拿了一个。
  等赵四祺从茅房出来,君保已经不知不觉吃了五个。
  “哎呀,你怎么把这个饼子吃了,这,这怎么得了!”赵四祺一声炸喊,把君宝最后一口饼子吓得糊在了黏糊糊的舌头上,没敢吞得下去。
  “我,我试下味······”君保把手上一点点饼干屑子擦到桩子裤的裤脚上,木讷地说。
  “这是我拌了老鼠药的啊!我屋里老鼠一筷子长一只,晚上吵得睡不着觉,我昨天刚好买了一点老鼠药,我才把这些饼子拌了准备拿去放的,我只解了一个手出来,你怎么这么快就吃了?你未必冒闻到药味?也是的,你一身的大粪气怎么闻得到?哎呀,不得了了,你这个收粪的让我摊上人命官司了······”赵四祺急得团团转。
  “啊?那何得了?”君保的脸看着就白了。
  “我冒喊你吃啦!你看你收粪就收粪,你吃我屋里的饼子干嘛?”赵四祺伸出一双鸡爪一样的手连连摇摆,表示一切与他无关。
  “那我回去······”君保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主张,他没经过事,他觉得现在自己中毒了完全是自己贪吃造成的后果,死,也要死到自己屋里去。
  “等哈,莫急!我想起来了,以前一个湖北郎中给过我一个秘方,说是可以解百毒,我吊在后面屋檐下好几年了,我去看看还在不?”赵四祺火烧屁股一样地跑了。
  君保一双腿已经站不起来了,他的喉咙发紧,背脊发麻。他的脑海一会浮现出家里的老娘,一会浮现出茅草屋的家和家里的弟妹,
  “快点来,找到了。我拿个碗给你倒点。”赵四祺从饭桌子上拿起一个蓝花饭碗,从手里捏着的一个灰糊糊的酒瓶子里倒出了一些黑乎乎的东西。
  “吞下去,快点!”赵四祺催促。
  其实不用赵四祺催,君保已经自己接过了碗,他嘴一张,一大口就下了肚。
  “哎呀,这是什么味啊?······”君保根本没法吞第二口,他觉得肚子里所有的东西都要翻出来了,而且是马上。
  君宝捂着肚子跑到一个丢垃圾的竹框边蹲下,倾其所有把肚子里的东西吐了出来。
  “怎么样?喝点水漱漱口吧!没事了!”赵四祺又拿来一碗凉茶给君保喝。
  君保胆水都要吐出来了,他像一条要断气的鱼一样,两眼翻白。
  “来,过来坐下,没事了。伢子啊,这解药好吃不?”赵四祺摇着蒲扇突然堆起满脸的笑和君保说话。
  “不好吃,又酸又臭”
  “你也晓得不好吃啊,你不是要我留得自己吃啦?”
  “啊?”君保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伢子啊,出门在外说话要注意,小小年纪说话就不晓得天高地厚,迟早要上当。告诉你,饼子冒放毒,我吃一块你看。”赵四祺转身拿起一块饼子放到嘴里嚼得有滋有味。
  “这解药也没别的东西,我刚才只不过舀了一点点粪水又倒了一些陈醋在里面,哦,还兑了一碗凉茶。哈哈哈,解毒,解毒的。”赵四祺把酒瓶子掂起,“啪”地丢到垃圾堆里去了。
  “后面茅坑里一缸粪你去舀了,不要你的钱。屋里还半斤胡椒饼子你带去路上吃,以后我家的粪都留给你来挑,五分钱一担。”赵四祺摇着蒲扇又坐下了。
  君保恍若做了一个梦。他用力吞了一口口水,感觉自己除了有点乏力外,并没有什么大碍。
  他想对这个有点干巴的城里人做点什么,可是他又鼓不起做什么的勇气。
  他一直没有说话,默默地舀完了一担粪,然后掩好赵四祺家的茅厕门,起肩离开。
  当他跨过院门的时候,赵四祺往他口袋里塞进了一包饼子,又走到另一侧口袋处塞了一个香瓜。
  君保没敢和赵四祺对视,挑着粪桶离开了下烟园弯弯曲曲的石板小巷。
  一句话换得一个教训,以后君保说话做人肯定要稳重了。
  是的,或许你来过湘阴,或许你正是这土生土长的人,我想热爱自己的家乡,热爱这片生养我们的土地,首先我们应该爱这里的人,爱这里的美或不美,敬或不敬,他们随意憨厚也好,狡黠无赖也罢,是他们让我们走到了今天,创造了这个我们称之为故乡的地方。
  如果说认识人类首先从认识那里具体的人群和人开始;如果我们说方言是地方文化的表现,那么,我们这个滨水而陶,躬耕渔猎的故乡确实有着它特殊的语言和风俗。这些故事都是自然的表现,都是率性,聪明的湘阴人自己的产物。它们带着生活的气息,从历史中走来,如同一位故友,拉着我们的手,细说冷暖,相话短长。

路过

雷人
1

握手

鲜花

鸡蛋

刚表态过的朋友 (1 人)

全部作者的其他最新日志

发表评论 评论 (2 个评论)

回复 西铁城冠润 2014-9-6 12:46
乡音
回复 谷阳 2014-9-10 12:42
不错~~

facelist doodle 涂鸦板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评论 登录 | 注册

客服电话

0730-230 9876

工作时间 全天 8:00-17:30

微信公众号

APP客户端

Copyright © 2016-2017 WWW.XYPUB.COM All Rights Reserved. Discuz!X3.4 @技术支持:NS TECH 粤ICP备16098181号-2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