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高,但也不是很忙,岳父、岳母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已经是很宽宏大量了,但也向我提了一个条件,先完婚,再回深圳。 于是,2002年新年过后,我把妻接到了大冲的公寓。我曾找遍了大冲所有的公寓,都没能找到一个符合我预期价位的又干净、又安全的公寓。因此我和妻的新婚“洞房”居然就是那20平米的公寓,我们的蜜月就是在大冲度过的。我们在公寓里添了很多廉价的临时用品。我们的床就是用那种能拼在一起的塑料地垫,上边再铺上褥子。我还从走廊尽头的垃圾桶边拖回来一张别人丢弃的破旧不堪的桌子,房间的两把椅子是在旧货店里花了十元钱买回来的。“热水器”也是自制的。我们买了一个大的塑料桶,在底部打了一个孔,装了一个水龙头,桶里挂了一个热得快,支架是在五金加工店用废角钢做的,这个热水器的全部造价加起来不过60元。现在每当回想起那段日子,深感愧疚,而妻自始至终没有一句怨言。“这就是生活,对吧!” 妻刚来深圳的那个月,我一有空儿就带她到处走走看看,并信誓旦旦地表示,我们的生活也会和那些高级房车里的人一样,一切都会在未来的几年成为现实,房子、车子、票子、孩子还有狗。 2002年的3月份,妻在上海宾馆附近找到了一份工作,我们通过熟人介绍,在振华路上租了一间公寓,房间面积大概只有16个平房,月租金却要900元,据说这已经是友情价了,对外人要租1100元,而且还不收我们的押金。这让我和妻自然是感激不尽,每个月总是提前几天把租金打到账号上。搬家的时候当然没有忘记把“热水器”也一并带来。这个公寓还有个阳台,幸运的是阳台上还有个供洗衣机用的水龙头。于是,我们就买了一个方形的塑料盆,在盆底开了一个孔,装了一只下水软管通到阳台的地漏里。这个水龙头就被我们改装成了一个厨房的洗盆。我们又陆续地添置了电磁炉、炊具,生活似乎正在慢慢地走上正轨。 妻每天走路上下班就可以了,而我要去坐502路小巴到科技园,幸运的是好像很少有人住在上海宾馆附近而去科技园上班的,因此每天上车时还都有不少座位。 2002年的9月份,福田区委附近有一个小户型开盘,我和妻去看了很多次,犹豫了很久,最终在10月份的时候决定买一套32平米的单身公寓,当时总价只有18.9万,我与妻把所有的积蓄都拿了出来,支付了两成的首期款。 2003年的6月份,我与妻搬进了刚刚装修完的新居,从此以后才感觉,自己是深圳人了。周围的邻居很多也都是和我们年龄相仿的小夫妻,也有少部分是大龄单身人士。 在此期间,我与妻都没有更换过工作,薪水也或多或少地涨了一些。 买了房之后的日子,生活好像一下子安稳了许多,我们也不再吝啬把地板擦得干干净净,把厨房打扫得一尘不染。毕竟这是我们自己的空间。 就这样,日子一直到了2003年底,妻先换了工作,原因只是因为去上海宾馆上班太远。妻的新工作就在中心区,只要步行上下班即可。 2004年的5月,我也跳槽了,从原来的公司跳到了一楼之隔的另一家公司,跳槽的原因也很简单,只是想换一个环境,因为在原来的岗位上,一切似乎都已经形成定势,工作对于我而言变成了体力劳动,而且日常繁忙的工作使得自己很难抽出时间去读书、充电。因此我选择了一家业务全然不同的公司,当然,还是做市场。 2004年6月份,我与妻商量着换一套两居室或三居室的大房,准备计划我们的下一代,然而同期的新房已经涨到6000元/平米以上,一套80平米的两房首期款就要10万元,我们自然是无力承担。于是我们开始寻找周边的二手房,终于在2004年9月份找到了一套还算过得去的房子,在长辈的支持下,我们支付了首期款,同年10月中,我们由那个32平米的单身公寓搬到了83平米的“新”房中。那套单身公寓也以略高于月供的价格租了出去。 2005年7月,父母从内地过来。同年11月,我们的女儿诞生了。 生活似乎真的好了起来,但很快,步入三字头年级的我和妻便有了“35岁”危机,每个月的薪水除了月供和必要的花销外,全部存进银行,因为,面对未来,我们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首先,要换一套更大的房子,以应对女儿的成长。 其次,需要攒下一笔数额不小的费用,以备日益年长的父母急需之用. 再次,要为女儿的教育储备资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