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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小荷初露尖尖角 第一章、被人偷窥，一拍留情
我靠！
有人偷窥！
当孔一凡回过头去，什么也没有发现。
惊奇慢慢布上孔一凡的脸庞，阵阵冷风嗖嗖的从耳边飞过，初冬的天气不是很冷，可是他觉得后面有双眼睛跟踪在自已身上却觉得有点冷。这种感觉如影随形，像幽灵在他后背来回移动，若不是行走在这都市霓虹之中，一个人还真的有点害怕。
孔一凡几次回过头去，却什么也没有看到。这只是感觉，只是几天来找工作被拒后的精神恍惚。他在心里这样的安慰着自已。
自从在上海一家公司辞职回来，想在家乡L市找个合适的公司在营销部门上班，可人家不是嫌他其他事不会做，就是说这个岗位有人。其人孔一凡心中有数，这些公司的营销岗位都是留给和自已有关系的亲戚朋友，这个差使是公司的主要岗位，所以在L市大多数公司领导不想将这个轻松而又重要的职位交给他人，即使对方有才。
一阵吵闹的声响穿过耳帘，孔一凡回过头去，发觉那些声响来自一家不大的小餐厅。他才觉出肚子“呱呱”的叫唤着。这几天来，倍受找工作的煎熬，没有好好的吃过一顿饭，直至到今天又一次去应聘时，人家连他的面都没有见，从早上到现在可是粒米未进。人，就是这样，看到了才知自已饿得厉害，闻到从餐厅里传出的香味，他想都没想就钻进入这家餐厅。
要了一碗牛肉面，拿起筷子就山吃海喝起来，连汤带水的吃完后，抹了一下嘴，似乎还未填饱肚子，想起几天来的郁闷，想起这几天的遭遇，不如山吃海喝一顿，明天走人，否则这样熬下去，会将老本亏了，想起还在农村老家的父母，他就心酸起来。“老板，再来一碗。”孔一凡大叫。
“好的，来了。”在一边忙呼的老板应道。并很快又上了一碗面。
还是那样的风卷残云般的吃，太饿了。人饿到极点时什么也不顾了。忘记了吃相，忘记了他在众多的食客中央。
“妈，你看那位哥哥，他吃饭好像我在姥姥家看到的小猪猪一样的吃相。”对面的小孩一面说还一面学着他的声音，“叭叭……”
那位年轻的妈妈用手敲了一下，“小孩子，吃你的饭。”自已却忍不住笑出声来。
孔一凡发觉自已的失态，摸了一下头脑，尴尬的将头掉向一边。忽然刚才那个随影而行的鬼魅感觉又现，并且这次他发现了目标。
对面的是一个二十二三岁、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小姑娘，此时，她不仅在向着他这边看，还拿着个手机将摄像头对准着他。这不禁让他很恼火，而且让他觉得很没面子，让一个小姑娘盯了稍，半天才发觉，这不证明自己的反侦察能力太弱吗？娘的，他在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声，一抬手，便指向那个小女孩。
偷拍的女孩见他己发觉，却没有表现出一丝别扭，相反的站起来走向孔一凡这边。
“帅哥，怎么样，吃得怎么样了？没吃饱的话我再给你叫一碗。”女孩的先声夺人让孔一凡窒息了好一会。
孔一凡冷静了一会，手慢慢地一伸：“跟踪我到现在，有什么事？请讲吧！”
“嘿嘿，首先介绍一下，我叫叶烨。刚毕业，进入本市一家报业，还是一位见习记者，目前正准备筹划一个关于打工者的栏目。看你这一付失魂落魄的样子，打工不顺利吧？”叫叶烨的女孩一口气说完，睁圆了眼睛静静的等待着对方的答话。
孔一凡气向上翻，忽然一笑：“请问叶女士。”
“打住，请叫叶烨，本人暂不是女士。”叶烨的头向上略仰着说。
孔一凡发觉面前的女孩有点难缠，但遇到他，也算是克星吧。想到此，忍不住抿嘴笑了一下，继续说：“叶烨同学，那么，请问，我和你这大记者有关系吗？如果没有关系，请不要再偷拍我了，好吗？”
“我说过我正在准备一个打工者栏目，我要没猜错的话，你现在正是工作低谷的时候。我们可以谈谈的，或许经我将你的情况一登报，会有更多的机会等着你。”叶烨用不容置疑的口气对着他说。目光闪亮着，似乎充满着信心。
孔一凡被她这么一说，倒是来了兴趣，不禁多打量了一下对方。高挑匀称、婷婷玉立，长得也是标致白净、文静秀气，但美中不足的是右脸上有蝴蝶大小的红色胎记，影响了整体美观。但却仍有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如烟冒出。不禁有了一分好感，只是对于对方的傲气仍有些不情愿。
“好吧，你就问吧。”孔一凡带着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大无畏的精神。
“那我们找一个清静的地方。‘玉叶茶馆’怎么样？”
“好！”
只是十来分钟，便来到繁华的街面。看到那美艳飘飞的灯光，听到路边酒吧中传出凄婉时而高吭的歌声，孔一凡此时又想起了父母在家渴望的眼神，此时心中别样的愁绪又涌上心头。她们到了玉叶茶馆，找了一个安静的房间坐了下来。
叶烨端起杯子轻轻地抿了一口，等待对方的答话。而孔一凡却像一个钓者在拿着杯盖轻轻地荡涤杯中的茶叶，任袅袅的清香沁入心脾。
叶烨索性放下茶，托着腮一动不动地望着孔一凡。孔一凡再也受不了这种美女在前心不动的凡心，终于慢慢地说出他这几天的遭遇，并说出了自己的打算，俨然面对自己的老朋友一般，推心置腹。
此时孔一凡在叶烨面前的谈话让她觉得如吸附毒品样的欢欣，但也让叶烨从孔一凡的谈吐中觉出是个满腹经纶之人。她决心帮助一下这个同龄人。于是，在采访结束时，她要了他的电话。
孔一凡只将这事作过眼云烟。对于叶烨，他没有感觉，要不是脸上那颗红色胎记，他会毫不迟疑的对他展开爱情攻势。对于这座城市，既无法安身，那么就只有默默离开。第三天他就收拾起行李，说是行李，其实只是一件外套，两套内衣。他是个孝子，每月将一半的工资寄回了家，只留下一千多元供自已花销。在消费水平高、花钱如流水般的上海，这些钱只是杯水车薪，令孔一凡的生活捉襟见肘。但是生活的过程却让他满足，只是在近来，随着父母的年龄渐增，他想到一个离家近一点的城市找一份工作。只是这份无奈让他精疲力竭，他打算先回家看望一下父母，再回到上海或深圳，也许，只有在那里，才有他施展才华的地方。
他毫无留恋地登上了回家的中巴车，汽车在后面发出一阵轻烟后，开始起动了。就在此时，手机开着玩笑似地响了。
幸遇美女，工作定落
“孔一凡，我是叶烨呀，你在那里，现在到苏州路来一下好吗？这里有一家公司正在招聘，我给你推荐了一下。市场部经理同意你来应聘。”
接到这个只一面之缘、且是戏剧性见面的女孩的电话，孔一凡半响无语。
“喂，你说话呀。”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催促。
“好好，我就到。你在那里等我呀！”孔一凡下了中巴后就急急地招了一辆的车直奔苏州路。
在苏州路的蓝枫公司门前，孔一凡见到了叶烨。叶烨看他手提行李、风尘朴朴的样子，忍不住轻微地抿了一下嘴，指着楼上说：“快点上去吧，应聘已开始了，我已和负责此事的于永波主任推荐过你了，你就放心地谈。唔，对了，上二楼后左拐最后一间。”
当孔一凡见到那个瘦弱的于永波后，以为是哪个客户，但对方的的确确坐在办公室主考官的位置上，这让他不得不信这就是叶烨口中传说的于主任。他的身边坐着的是一个高大的男人正在慢悠悠地吐着烟圈。
“请问，你就是于主任吧。”孔一凡小心翼翼的问。
“嗯，是的，请坐。”于永波指着对面的沙发。
孔一凡刚落坐，边上坐着的那个男人一句嗡声嗡气的声音挤出了喉咙。“准备好了吗？”
孔一凡听后一惊，自已可是刚刚被叶烨拉到这里来的。但马上恢复了平静。“嗯。是的”
“那么，请问，你对蓝枫公司是如何理解的，这个公司主要的经营产品是什么？”
听到此话，孔一凡心中直叫苦不迭，暗骂这个发话的男人。他妈的，又不是你是主考官，还他妈的冲在前面问我话，明明是找我的难堪。为什么不问那些市场经验，如何将市场细分才能得到最大的效益之类的。正在愤愤不平之时，他无意看到他的对面，那个男人的后面挂着这个公司的简介。
他就随口读了出来：“蓝枫公司，目前主要以儿童系列为主，拥有员工一千多人，在L市分公司的拥有公司百分之十的人数，却创造了总公司百分之十九的效益。在新的公司领导班子上任后，着手跨越式竞争，勇于创新，在三年内，使蓝枫驻L市分公司跳跃式发展。”
在他行云流水般的读完这些话，身上就像卸下了沉重的包袱，看着于永波略有笑意的脸。就知其满意度了。
“我们公司的领导班子成员有那些？”那个男人冷不丁的冒出这样一句，让孔一凡寒气直冒。眼睛直直的盯着对面的二人。半响无语。
“孔一凡，林部长问你话呢。”于永波主任提醒着。这让孔一凡从愣愣的深思与气愤中回过神来。丫的，这不是有意难为老子吗？肯定是这个被称作林部长的人发觉了他的作弊行为。想到此，头上已沁出了汗珠，一想，今天这个工作算是泡汤了。不如调戏对方一下。随口谄道：“公司领导有驻L市蓝枫公司经理，于主任，林部长等人。”
孔一凡话说完，有意将话顿了一下，等待着对方的嘲讽再狠狠给对方一击。没想到林部长却是莞尔一笑。于永波接过话题说，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吧。
在一个成熟的营销市场中，差异性营销你是如何理解的。
孔一凡想了一下，侃侃而谈：“差异性市场营销策略是将整体市场划分为若干细分市场，针对每一细分市场制定一套独立的营销方案。比如，目前的蓝枫公司针对儿童的消费者推出不同品牌、不同价格的产品，并采用不同的广告主题来宣传这些产品，就是采用的差异性营销策略。但是要看如何操作，操作方案当然要由不同的人，不同的地方会有不同的效果与收益。”
一口气将这些话说完。似乎意犹未尽，舔了一下嘴唇。
于永波看了一下眼前的年轻人，点了一下头。“好吧，你明天就到这里上班吧，到…….”
于永波话还未说完，林部长答过话后，“于主任，上天计算信息中心说他那里缺少人手，我看将孔一凡安排那里吧。”
“可是，我是来应聘市场部营销专职岗位的。”孔一凡着急的说。
“先到那里工作，以后再考虑调动。”林部长发出了最后的通牒。
孔一凡还想争辩，但想到了父母的身影，咽下了一口唾沫。
好吧，要没有什么事的话，于主任，林部长，我先回去准备一下，明天上班吧。
于永波轻微地点了一下头。
孔一凡的慢慢地退到门边，去拉门扣，与此同时，门却开了，进来一个面润体高的青年男人，孔一凡瞄了一眼，似有面熟，但又想不起来是谁，便径直走出办公室。后面的声音却不断传来。
那个进房的青年说道：“林部长，我听我爸说被公司录用了，谢谢您呀。”
“杨宝伟，你明天到市场部上班吧，这是于主任，是你的领导。”
“于主任好！”
后面传来的话让孔一凡的心一阵阵地收缩，不仅仅是因为别人那么容易地进入市场部，而是杨宝伟是他的高中同学，高中一毕业就在外游手好闲。只是不想这时却在这里不期而遇。
漫无目的游走在大街上，天空渐渐披上了黑影，远近的霓虹灯慢慢地包围着他。音乐又响起来了，伴随着音乐的还有声声放荡的呻吟。
是的，呻吟，当有些人一手拿着钞票，另一只手却在托着男人的肢体在呻吟着；一些人却到处托亲拜姐的给孩子找工作，当有些人在怡春院这些发情的地方肆意的和女人们做爱，或在高楼大厦别墅中包着二奶，养着三奶，想着四奶时，一些人却为娶不到媳妇，吃不上饭而四处奔波劳碌，当一些人为工作苦愁的揪心时，而有人却能不花力气的坐在高高的位置上俯视着别人的痛苦而淫笑。
孔一凡此时甚至在想，有一天也像电视剧上那样，找一个非常有钱的老板，不过最好是老板的女儿来勾引他，这样成就一番事业，多好的前景，但想法刚刚酝酿，却又大骂自已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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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8 19: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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