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梁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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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注视你冰冷的眼,布满痛苦的碎片........."我没睁开眼睛,伸着手在枕头下摸索,想把手机闹铃给关掉.&nbsp;<br/>枕头下没有,翻身起来在桌面上搜索,竟然还是没看见手机,音乐却一直响着.&nbsp;<br/>怎么了?我努力的睁开眼睛.&nbsp;<br/>看到雅静窝在床角手里拿着我的手机.&nbsp;<br/>"恩,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nbsp;<br/>雅静伸手拢了拢有些散乱的长发"起来一会了,没叫你,以后估计也看不到你跟猪一样睡着打呼了"&nbsp;<br/>"哦"&nbsp;<br/>"帮我收拾一下东西吧."&nbsp;<br/>"哦"&nbsp;<br/>"起来吧,收拾完我们再一起去逛逛吃个饭"&nbsp;<br/>"哦"&nbsp;<br/>我呆呆的坐起,抬头看了看天花板,然后后仰,又倒在了枕头上,闭上了眼睛&nbsp;<br/>雅静终于要离开了,这一次是真的.&nbsp;<br/>她一向睡在我的右边,她习惯窝在墙角,她说那样会感觉到很安全,右边是墙,左边是我.&nbsp;<br/>细碎的声音提醒我她正在收拾衣柜,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衣柜里我几乎没有东西.&nbsp;<br/>我懒到把不常穿的衣服都塞在床下那个旅行箱里,挂来挂去的我嫌麻烦,连那两件衬衣都是她烫好帮我挂衣柜里的.&nbsp;<br/>基本上我们是相爱的,虽然她有点任性,但是也还不算过分,她还是挺可爱的,我想是我还做得不够好.&nbsp;<br/>我眯起眼睛偷偷的打量她的背影,她的睡裙是暧昧的粉色,上面还有些浅浅的折皱.清晨的阳光照着她白皙的手臂&nbsp;<br/>随着动作而一明一暗.背上露出了一片细腻的皮肤,精致小巧的锁骨上有根细细的肩带.裙摆下面是修长笔直的小腿.&nbsp;<br/>我不是一个很注意细节的人,但是我觉得今天必须要把身前的这个女子记得更深刻一点,不至于成了以往,就开始遗忘.&nbsp;<br/><br/><br/>认识她是因为一个共同的朋友,约好了一起出去逛逛,然后去给雅静养的小狗看病,据说已经病了个把星期了.&nbsp;<br/>我比约好的时间早到了一刻钟,看看约我的人还没到,就靠在湖边的栏杆开始抽烟,当地上的烟头增加到三个的时候&nbsp;<br/>我才发现身边早就站了一个有点手足无措的女孩子,那就是雅静.后来她跟我说她当时已经通过朋友的描叙知道了那就是我,&nbsp;<br/>可是她涨红了脸也不好意思跟我打招呼,而这一犹豫,我就向着马路对面走过去了(我去买烟),她更不好意思追&nbsp;<br/>只得一直在原地站着.&nbsp;<br/>共同的朋友终于来了,一边道歉一边介绍我们认识,我虽不是君子,但是也没有随便打量陌生女孩的习惯,但是雅静的眼睛太明亮了,&nbsp;我只好向她笑,她很大方,伸出手来挺有力的跟我握手,我知道她心理还有点紧张.&nbsp;<br/>听了雅静形容的状况,她家的小狗情况不是很乐观,去家里拿常规注射药物的时候,我鬼使神差的往包里塞了一把小的工兵锹&nbsp;<br/>还有一个大的塑料袋.想着也许等下能派上用场,看到小狗的时候,小狗已经休克了,身上的毛乱糟糟的,地上有一堆绿色的呕吐物,&nbsp;<br/>大大的眼睛已经下陷失去了光泽,我提起它脖子上的皮,已经松松的没有了弹性,在我手上轻得就象一根羽毛.&nbsp;<br/>已经是细小的晚期,在现有的条件下要救活它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看着我凝重的表情,雅静的眼睛里已经闪起了薄薄的水光&nbsp;<br/>我叹了口气"已经没救了,可能还要挣扎上大半天,让它早点走少受点痛苦吧"&nbsp;<br/>两个女孩子开始哭着小声的说话.最后雅静怯怯的问我"你能保证它走得很快没有任何痛苦么?"&nbsp;<br/>"恩,我保证"&nbsp;<br/>背对着她们我用手拧断了小狗的脖子,它小小的爪子无力的挠动了两下,鼻翼上掉落了几滴水珠.&nbsp;<br/>我小心的把它放到我带来的那个塑料袋里,准备带出去埋掉.&nbsp;<br/>两个女孩子一直跟着我,当我开始在坑里培土的时候,一直楞着两个红眼睛的姑娘终于忍不住流下泪来......<br/>我到现在还记得雅静当时的样子,风吹乱了她的头发,感性善良的她在阳光下象一株静静盛开的花.<br/><br/></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09-07 19:14:44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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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雅静已经收拾好衣柜到客厅去了,我偷偷的把手伸到床头柜上握住那只白色的塑料水杯,想喝点水.<br/>感觉水杯里的水还有点温,应该是她早上起来时候帮我倒的,喝水的时候我听到一声轻微的门响,关门的声音<br/>一瞬间的恍惚,我从床上跳了起来,过于激烈的动作让水杯里的水洒了一地,她打算一个人先走了么?也不叫我<br/>我大声的趴在客厅窗户上叫她的名字,很快便有了回应,是在洗手间,关的是厕所门.<br/>松了口气我扯过墙上挂着的毛巾,回房间换了套衣服,抽着烟在床上等她.<br/>我什么时候爱上这姑娘的?<br/>我衔着烟开始默想一段滑翔于阳光的日子,记忆在层层的烟圈里飞速旋转<br/><br/>上次的匆匆一面后,脑袋里一直是雅静站在那里流泪的样子,我不知道如何用那些苍白无力的话语去安慰她,<br/>对于一个逝去的小小生命所带来的伤感,我只能相信时间<br/>我跟雅静就这样不咸不淡的交往着,短信,早晨一起溜狗,或者去酒吧KTV跟朋友一起疯.<br/>我依然干着兽医这个半神圣的活儿,只是偶尔去教室里晃晃让老师知道我还没死,日子就在墙角的那一溜啤酒瓶子上面晃过.<br/>包厢里的灯光永远是昏暗的,酒精的味道透在空气中让人有些意乱情迷.是我提议要喝酒的,我认为,喝酒过后的我也许会大胆点<br/>雅静的脸在酒精的作用下开始变得娇艳,眼睛也因少了些许害羞多了些许直接而变得勾魂,有好几次我的手已经抬起,想去抚摸她的脸<br/>告诉她,今天她感觉真的很漂亮,结果,每次抬起的手都用来整理了发型.那一晚上我才知道,雅静已经很成功的在我心里留下了影子,挥之不去</p><p>在慢慢旋落的烟灰中我回过神来,厨房里传来鸡蛋和热油拥吻时的哧啦哧啦声.<br/>雅静对于做菜一直没有天份,我教了她很多非常简单的家常菜,但是她还是只会煎鸡蛋和做豆浆<br/>当然,她坚持说豆浆也是个菜,虽然那都是她买回来那台豆浆机的功劳.<br/>我喜欢看她煎鸡蛋时候那种认真的表情,烧锅子放油,然后轻巧的敲个鸡蛋进去,翻边,小煎,出锅.<br/>黄和白清澈分明的和谐,更象我和她当初的那个模样.<br/>烟味在我二十平米的房间内飘散,有种怆人的味道,但却让我感到自己实实在在的存在,眼睛在烟雾的熏蒸下,泪水腾然而出.<br/><br/>雅静跟我相互熟悉后,会我在休息的时候提一大袋子她想吃的菜跑我小窝里来,对着我温柔的笑,直到我心慌<br/>然后把菜丢给我,翻出我冰箱里的啤酒再霸占住我的电脑.不知不觉间我已经降级成了一厨子,还得附带洗菜洗碗那种.<br/>我在厨房洗,切,炒,耳朵却停留在她手下的键盘上,轻轻的击键声象快乐的音符,让我混身都充满了力量.<br/>等我满头大汗的做完饭从厨房出来,看着她象个小女人般很温情的在桌子前吃着我做的东西,会感觉很充实满足.<br/>我窝在沙发上看她小口小口秀气的吃东西,我相信我用了爱情来调味,做出来的应该都是人间美食.<br/>发现自己经常偷着笑,笑着看她眯起来的眼睛,指甲上闪过的水蓝色,还有额前细密密的汗珠子,我喜欢她,我喜欢她的一切<br/>其实我知道自己做的菜算不上太好,我知道不是我留住了她的胃,而是她的胃收容了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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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显凌乱的床单似乎还残留着一些温暖,不过记忆却若有若无,就好象雅静的吻一样,轻柔飘渺.<br/>益阳的夏天总是很热,除了冰箱里的啤酒,其他的东西都容易让我焦躁,说实在的我并不喜欢这个城市,虽然已经在这里两年.<br/>虽然我在这里认识了雅静,但是我总还是会想起别人,一些不愉快的东西总是缠绕着我.......<br/><br/>雅静走进了房间,打断了我越飘越遥远的思绪."早餐已经做好在桌上了,你先吃,我去洗个澡"雅静背对着我在衣柜拿换洗的衣服.<br/>打开衣柜才发现起衣服都已经收好放到了箱子里,于是又俯下身在不大的箱子里翻找.她说这话的时候没有把衣柜门关上,<br/>我甚至听到有点轻微的回音从衣柜里传来,感觉很远很远.我把烟头狠狠的捻灭在烟缸里,那是100天恋爱纪念时雅静自己做的<br/>小方桌上是绿色的桌布,是雅静买的,筷子,碗,还有那个晶莹的杯子,都是我出门的时候一件件悄悄出现在厨房......<br/>我没有急着吃早餐,既然以后都没这样的机会了,我想等等雅静一起,再留下一点曾经在一起的记忆,权当爱过的证据.<br/>我又煎了点馒头片,启了瓶啤酒独自缀饮.眼睛扫过桌上的煎蛋,盛糖的玻璃罐子,略带点黄色的豆浆.嗯,豆浆<br/>跟我一年前在医院喝下的那杯一模一样,当然,桌子上面的这杯再也不会有那么多的豆渣.<br/>一年前在酒吧因为心情问题跟人喝成了一摊烂泥,是雅静把我扶去医院的,第二天下午我还眼神痴呆的盯着天花板发晕的时候<br/>雅静提着温热的豆奶拯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医生说喝豆浆有助于胃的恢复.温热的豆浆里还有许多未滤掉的豆渣,但是我喝得很安心,很温暖.<br/>喝完我笑她傻,豆浆哪里都有得卖何必买了自己做<br/>但是雅静的一句话就让觉得我自己才傻得厉害."我想自己做的比较新鲜,我决定搬到一起照顾你和小天"<br/>就是这么一句简单的话,我出院后我们就同居了,事情快得难以想象.&nb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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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身来,打开电脑放歌.蔡琴的声音缓缓地响起,在整个房间里舒展开来,在这样的清晨,她的声音融合进空气之中,契合无间,象风一样在房间里流动.听着听着会觉得眼前的这一切都变得很悠远,有点不真实的感觉.<br/>当我第三根烟烧完了一半的时候,雅静洗完澡出来了,她头发上还有水珠悄悄的逃出来,轻轻的砸在斑斓的地板砖上,粉身碎骨.<br/>我捻灭了香烟走过去揽住了她的腰,在她没来得及推开我之前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我感觉到一股奇特的香水味道.这不KENZO,比起"KENZO"的低沉,这种味道更为矜持阴郁,而且夹杂着一丝幽幽的神秘感,我确信我在哪里曾经闻到过.<br/>餐桌上雅静一直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局促的划拉着盘子里的煎蛋.我还在这边没心没肺的开着玩笑的时候,她的眼泪已经一颗颗砸在了洁白的盘子里.时间在此停顿,记忆再次重叠.<br/><br/><br/>教了雅静很久,她还是不会做饭,似乎冰雪聪明的她就真对这事没有天份.还好她会熬各式各样的粥,甜的,咸的,每种滋味都足够让人流连.她会把小窝里布置得很温馨,抱枕,桌布,精致的水果盆.还有我喝水用的杯子和剃须刀片.其实她还是很体贴的,为什么我到现在才想起来?<br/>家里偶尔也会有朋友过来蹭顿饭什么的,雅静总是做好水果拼盘放在茶几上,然后跑来厨房看我忙,递递调料翻翻锅,我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平和美好.我以为这样的生活可以一辈子.<br/><br/>雅静的爷爷70大寿,雅静说要回去两天.不知道为什么,送她上车离开的时候,总觉得她这一走会是很久.<br/>买了点菜回家准备随便吃点,都已经插上插头开始煮饭了,朋友电话叫我出去吃饭,说是叫了两女人出来要我去做陪.<br/>上车的时候窗外的雨开始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在车窗上划过一条条明亮的细线,街上的行人也渐渐在视线里模糊.<br/>饭桌上大家妙语连天,气氛很是和谐,3男两女喝了不少酒,吃完晚饭了我准备回去被朋友拉住说难得一个人再一起去疯疯,去古罗马继续喝.<br/>酒吧里的灯光昏暗,这让酒吧增添了几分萧索,几分寂寞,还有几分孤独.灯光倍感寂寞,却又无能为力,只好继续对着数量好象有所增加的酒瓶发呆.暧昧的粉色灯光下,大家喝酒的速度近乎恐怖.我都已经有点不记得朋友这是第几次竖起手指叫来服务生拿酒了.<br/>出门的时候已经只有两男两女,刚一哥们被老婆电话召唤回去了.朋友扶着那走路都有点打摆的姑娘上了的士,用汗毛都想到是去干什么去了.<br/>剩下我跟一喝到多少有点不清醒的女人站在马路边上等车.<br/>"送你回去吧?你家哪里?"我问<br/>"进不去了,寝室们已经锁了,还在学校呢,美院"女人低声嘟囔.<br/>"那去网吧?"我建议<br/>"去你那里吧,你刚不是说你住外面么?"<br/>"行,我女朋友今天回家去了"<br/>我踢开门把女人扶到沙发上"冰箱里有果汁和吃的,电脑也没关,我先去洗个澡,你自己招呼自己"<br/>擦干头发出来她居然还没睡,在电脑上打AU正起劲.我坐在床头点了根烟"你去睡觉吧,我玩一晚上电脑算了"<br/>"恩"她脱下外套换了双拖鞋去了厕所"拿个毛巾给我擦擦,还有,睡衣"烟还没抽完她在门里伸个头出来叫我.<br/>我想了想,拿了条新毛巾和雅静的睡衣给她,然后坐到电脑前继续CS.<br/>半夜的时候,我感觉有双手在后面攀到了我的肩上,我回头.......<br/>说不上谁诱惑了谁,寂寞的城市,寂寞的孤男寡女.<br/>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我叫她起来准备出去吃饭,大家象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很平静的相互说话,穿衣,然后出门.&nb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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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陪着女人随便逛了逛,我们走进了KFC,暖暖的奶油味让我的胃有点不舒服,我一直吃不习惯汉堡里那些奶酪,虽然很薄.<br/>我点了几对烤翅,她点了个套餐,我们就这么边吃边聊,倒还蛮惬意,一点没有想象中的那种尴尬,看得出她对于那个不是很看重.<br/>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看见雅静挽着个朋友走了进来,我没有招呼她,只是一直看着,她走过来坐在我边上,看着我对面那个女人.<br/>我说"雅静,这是XX.XX,这是我女朋友雅静"女人似乎没有这么在乎,说"你好雅静".雅静也淡淡的说"你好,XX"<br/>我更担心了,因为雅静越冷静说明她心情越糟糕,而且我看到她手上拿着的伞,她刚肯定回过家了,被单和她的睡衣都还在洗衣机里,昨晚的证据还没来得及消灭的,因为我原以为雅静会过几天才回来.<br/>雅静站起来,说"我去那边坐一会儿,你们继续聊"我已经听出她在努力的克制自己.<br/>雅静坐在我看得见的地方.与女伴小声的说着话.我与那女人的对话已经心不在焉了,不时的看雅静一眼,突然,我看见雅静哭了.哭得很惨.<br/>我手足无措,只能选择硬撑着假装没看见,雅静突然站起身,直向我们走过来."我累了,我们回家休息吧."她说<br/>外面的雨下得很大,对面那个女人笑了,表情近乎戏谑,拿起包说"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br/>我与雅静对坐着,彼此都很沉默,她一直流着眼泪,一边擦,直到再也流不出来.<br/><br/>回家雅静就扑倒在了没有被单的床上,安静的夜里,她的哭声很压抑,很低,听得让人心疼.<br/>我们就这么过了一夜,她哭了一夜我坐了一夜.我沉默的看着雅静起身,站在我面前,伸手过来想要抱住我.左边肩膀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痛,雅静一口咬在了那里,我没有动,只是控制不住轻轻的颤抖.雅静松开我,喝了口水又疲惫的坐下,钻到被子里,一字一顿的说"让那些事情都滚蛋吧!"<br/>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事,虽然我们都不再提起那晚,但是每晚都睡着的新床单,我小心翼翼的表情和何护,明显表现出完全没有忘记.<br/>雅静有时候会一阵阵的精神恍惚,没有以前那么灵动,也有时候会看着电脑屏幕发呆.....</p><p>有次炒菜的时候我叫雅静出去买包盐,结果她提了整整十包回来,我笑着问她:"你不会准备把我剁了腌起来吧?"&nbsp;</p><p>雅静淡淡的回了句:"你知道什么叫安全感么?"<br/><br/></p><p>雅静走了,这一次是真的,她就这样离开了我的生活.<br/><br/>回过神来,桌子上只有一份早餐,被单,衣柜,厨房,一切都还跟我单身搬进来那时候一样,根本没有雅静这个人,只是我刚吃早餐时候的一阵恍惚,梦里编造出来的记忆在安慰单身的我自己.如果没有肩膀那个牙痕的话......<br/><br/><br/>我刚喝啤酒的杯子上,有个淡淡的粉色唇印,我闻了闻,淡淡的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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