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blogContent">岁月如歌,歌易老,于是岁月易老.我总是在说这句话,一遍又一遍. </div><div> </div><div>03年的9月,桂花飘香.我们穿着迷彩服站在烈日下.学校里的广播里放着阿杜的 离别 和小刚的 黄昏 .日复一日,岁月流逝. </div><div> </div><div>04年的9月,桂花依旧飘香.别人穿着迷彩服站在烈日下.学校里的广播里放着卢巧英的 好心分手 和陈依迅的 十年 .光阴不在,年华似水.桂花如往常一样飘着醉人的香味.穿迷彩服的人又换了一拔,站在烈日下.学校里的广播里放着阿杜刀郎 冲动的惩罚 和飞儿的 Lydia .时间飞走了,一切都过去了.人们称 离别 和 黄昏 是老歌.十年也不过一弹指. </div><div> </div><div>最初的时日,我几乎天天都穿着拖鞋.寝室里拖着那双早已经拖掉了脚后跟的布拖,去上课去图书馆去闲逛就拖着那三块钱的泡沫拖板.在任何人面前大摇大摆的晃悠,懒得去管自己是个痞子又或者是个游民. 大街小巷里游荡一圈后,满脚灰尘.在路上总是尘土飞扬,有一首歌唱到：阳光照耀我的破衣裳,流浪的路上尘土飞扬. 好一段时间我总是默不做声,行走的时候总是故意拐着一条腿,因为我开始发现只有用一条腿走路的时候我才不会太匆忙.于是慢下来的时候,我就会变得行动不便的样子.我似乎在刻意让自己恍惚,神情恍惚.我记得有一年金鹰节的时候,在问到朴树当时的近况时,他一连说了两个恍惚. 这一年的金鹰节,教父罗大佑来了.9月24日,从 光阴的故事 开始唱了四首歌,很卖力,看上去依然年轻,谁也看不出他已经整整走过了半个世纪.每一首歌里都写满了流逝的光阴,没有谁可以不老,光阴总在过去. </div><div> </div><div>之后去见阿猪,一个热爱生活的女子.我忽然觉得自己脸皮厚了许多,就这鬼样也敢去见网友.还好我知道阿猪不在意这些.始终记得她的签名挡里写着“一切归原”.聊了一上午,之后离开.一切又归原了,如此而已. </div><div> </div><div>抽屉里塞满了各种各样的票根和电脑小票,大部分都有日期.这些纸片是我刻意留下的,我很少刻意去做什么,然而我却害怕不记得,我知道许多事情我都会不记得.于是我想有一天看到这些纸片时我可以想起一些什么. 依然不记得是哪一天,翔叫我去喝一点,到了才知道不是一点,而是一瓶2升的大曲.其实我们堆在一起的时候,都不言语的,只是彼此心里都明白.他整天比我还活得恍惚.天天喝酒,什么都闷在肚子里了. </div><div> </div><div> 我抽的烟渐渐多了起来,先前我对每个人说我每个月平均才抽两根,也从不把烟往肚子里吞.自从寝室里多了两个准烟民之后,我也成了第2.5个.虽然如以前一样从不给自己买烟,可他们买了总会丢给我几根. 总是把烟叼在嘴里,然后不去管它,直到烟灰长得自行脱落.恢恢湮灭,归于尘土.有时候烟顺着脸颊飘进眼框,泪水即刻翻滚而出.流泪的时候总是谁有痛苦,有时候是眼睛,有时候是心. </div><div> </div><div>八月十五,晚上的时候,师傅叫我出去走走. </div><div>月亮虽圆可是过于暗淡,只见朦胧.一路都是师傅一个人在说.说她生活中一些她想不明白的事,说她寝室里关系僵硬,也说到感情.我只是听,帮不上忙.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些结,不是别人可以解开的. 半路的时候,拿出一个竹片饰物给我,上面刻着我的名字,说是去年到安徽写生时弄的,一直忘了给我.那一刻我真有些发颤,一直我总以为我是个被遗忘的人,可师傅却记得. </div><div> </div><div>一直到十月太阳渐渐南移,图书馆禁止穿拖鞋入内的牌子又摆在门口我才没有再穿着拖鞋四处游荡.寝室里电脑连了线,一家子有事没事就挂机,很少到外面走动. </div><div>露天电影也总是因为各种原因又或者是借口没有去看,只仅仅记得有 新警察故事 ' 2046 ' 可可西里 </div><div>十月底的时候,在一教前看到 俺爹俺娘 摄影展.只觉得鼻子发酸,矗立良久.有种东西直抵人心,铺天盖地. 十一月.考试接二连三,但是都随它去了. 时常在路上想,想了就忘；时常做梦,梦醒了就不记得了；时常觉得自己走在什么边缘的时候就会顺势倒下去；</div><div> </div><div>时常跑到超市去看书,却总不知道看哪一本.许多事情刚刚过去就已经不记得. 那会学校里特热闹,活动多得跟米似的.主角都不是我们,曾经我们也是主角,可日子过去了,我们已经不是我们了. 时光流失,太阳还在南移,天气日渐寒冷.萤火虫和桂花都已经消隐,只有图书馆里的月季还在开着.开一朵谢一朵,谢一朵开一朵,直到再经不起寒冬的雨雪风霜才全部凋零化做春泥. 时不时坐在操场东边的斜草坡上看日落.知道自己很久都不曾抬头看天了,于是望落日.什么都不想,静静的看着太阳消失不见,内心平静,无所求.每一个夕阳离去,生命便流逝一天.想起《悟空传》里的那句——我只有每天看看这,才有走下去的勇气. 其实谁走下去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div><div> </div><div> 阳光越来越斜得厉害,直到冬至,北风来袭. 十二月,还是决定去长沙,没有为什么.许多人问我去干吗,似乎总是要为了什么才可以去做什么.太阳很好,天气有些反常的热,傍晚的时候到了烈士公园. 到湖边的时候,依稀记起11年前到公园的情形,那时我8岁的样子,模糊的影象一忽儿变得清晰.十年,依然记得.很好. 快到湖心岛的时候,看见夕阳挂在高楼的顶上,阳光跌进湖水里.那是我第一次在长沙看见日落,看见晚霞.而10年前则看到过圆月.我还是记得长沙火车站那直指3点的时钟. 往回的时候,暮色已经降临,十几号人走在湖心的小路上,有人说这情形很象小时候去看露天电影.听这话的时候我在唱 乡间的小路 .城市与乡村在那时那刻那地结合得恰好. 去了又回,真的不为什么.见一些人,看一些东西.变了或者没变. </div><div> </div><div>快圣诞的时候,北风已经有些凛冽了,天气变得不太舒服.下了雪,不大.许多人认为那是04年的第一场雪,其实差不多是最后一场了. 电又开始紧张,时不时断电.电脑每天当机都已经当得没了脾气. </div><div> 一个星期六的晚上,在操场看了 2046 .开头的时候,幕布上有一竖行字：所有的记忆都是潮湿的.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我被击中了,我感觉.结束的时候说:"每个去2046的人,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找回丢失的记忆,因为那里一切都不会改变,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去过那里的人,没有一个回来." </div><div> </div><div>平安夜在寝室里弄火锅吃,已经很久没在寝室里开火了.曾经时不时第煮面,烧火锅,一度乌烟瘴气. 圣诞节后又下了雪,有那么几厘米的样子,很快化去.想起“掌心化雪”这四个字来,却想不起这里边究竟包含了什么. 也就是那几天,报纸上,网页上有一个数字一天天地增大.那是04年留给我们的最后一个也是最大的一个惊诧——海啸.许多人开始明白,生命真的很脆弱.面对死亡的时候人总是会很快明白许多事情. </div><div> </div><div> 05年到了时已经是期末,课很早就结束了.许多人在回望04,许下05年的愿望,而我则没在意. </div><div>每次到了期末的时候,我的生活就变得极为有规律,每天去图书馆复习,然后到操场打一会球,然后吃饭,再然后睡觉.一日一日的轮回重复.心情不好不坏,一切就那么过去了. 天气比往年要寒冷些,师傅也总去图书馆,看见我就说我衣服穿少了,口气极像我妈妈.还说我样子实在太龌龊.我也还是没有去理会,每日还是那个样子.无所求也就无所谓. 实习测量那周特冷,下了好大一场雪,好多年都不曾见过了.晚上也不去图书馆了,睡觉前就坐在被子里写几行字,然后看几页麦田里的守望者再躺下. 守望悬崖边的孩子,愿望极其简单.日子平淡,时光流逝.买了一双新的布拖鞋,而歌声,已经变成了老鼠爱大米时光依然在流逝,还是静静的</div>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6-12 20:43:01编辑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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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12 20: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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