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C家喝茶,聊天,吃饭,一直坐到九点半才走。临走的时候,看到某台的节目预告片里,有个女孩流着泪问某男:“我最后想问你一句话:你曾经爱过我吗?” 大致的故事是她和他相恋,后来他和别的女人走了。她和她也许曾经还是很好的朋友或姐妹。她伤心难过无法自拔,最后终于有机会坐下来面对,她情不自禁地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这是一个极度愚蠢的问题,但这也是女人都喜欢犯的一个错误。我突然想起很多年前我也曾在道过晚安后的深夜里,用短信问过某个人这样一句话:“这么多年来,其实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不只是她,或者我,阅人无数如肥肥沈殿霞,事隔多年,采访郑少秋的时候,最后一个问题也便是:“有一个问题我放在心里好多年。这十多年来,你有没有真真正正钟意过我?” 其实问出口的时候,何偿不知道这个问题很愚蠢很废话。但心里,总是渴望着被自己目光注视下的那一个人,有一声肯定的回答。 而这个提问的女人,因为这一句话,通常会很激动。仿佛这一声肯定,曾经再多的伤害,再多的痛苦执着难过都可以被抚平。无数日日夜夜撕心裂肺的渴望和思念,也都可以完满的划上一个句号。从此,只记得这个人曾经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他曾经真正的爱过自己。这份爱,有多长有多短,有多深有多浅,那已经不重要了。 晚上,天更凉,马路上湿湿的。我坐在回家的士车里,看着车窗外闪过的一盏盏路灯发呆。 其实我一直喜欢这样的天气:有冬的气息,让我们渴望温暖,希望被裹在暖和的冬衣里,外面的寒风或别的什么,都被阻隔住。仿佛自己是安全的,一切是可以掌握的。 我一路上止不住还在回想着那句话,那个画面:那个女孩流着泪问他,“我最后想问你一句话:你曾经爱过我吗?” 我知道旷野里那一片片开着紫色花的五爪金龙还在,她们灿烂的生命不会因为这冬天,这寒夜,或者有没有人关注和爱护,就妥协和消失。即使她们终有一日敌不过这风霜雪剑,明年春天,当寒冷和风霜过去,她们依然会美丽盛开。 有一天,当爱已成往事,还是要好好爱自己做自己,过更精彩的人生。 |